但她花了一年多时间才从监狱医院拿到“不晒太阳”的许可,此前,她每天不得不暴晒好几个小时。另一名女囚腿部残疾,已经获得“不可站立”的医院证明,可狱警们对此根本无视,依然让她长久站着。
不是可以投诉吗?啊哈,千万别提这茬。美媒的调查显示,几乎每一个投诉的囚犯都被送进了禁闭室,美其名曰是“为了她的安全”。禁闭室只有10平方米见方,什么都没有。一旦进去了,就很少有机会洗澡,没有换洗衣服,拿不到处方药,不能见家人……总之,各种受限。
“他们(官员们)自视为上帝,”霍奇说,“在他们眼里,我们什么都不是,就是动物。” “动物”,大概是女囚们最普遍的“自我认同”。一名在罗维尔服刑25年的女囚说:“我在这里的境遇就是动物……我们不再是女人,我们是他们靴子上刮下来的一坨屎。”
对于女囚来说,最大的侮辱来自于性虐待。调查显示,罗维尔的官员们,无论男女,都有利用职权强迫囚犯与自己发生性关系,或做出不雅举止。从女囚的投诉中可见,这种不当性行为发生在监狱的各个角落:浴室、更衣间、洗衣房、办公室……
有的官员深更半夜直接闯入牢房,把女囚带到监狱的偏僻地方……用监狱所在地马里恩县州检察官首席助理里克·里吉维的话说,罗维尔“就像一家妓院”。佛罗里达州劳教局资料显示,2013年至2015年9月,罗维尔共有137桩针对工作人员不当性行为的指控和14桩针对工作人员对囚犯的性骚扰指控。
但是,正如前文所述,投诉是没有用的。检察官说,如果没有DNA或录像等确凿证据,要证明监狱官员行为不当根本不可能。在罗维尔监狱,除禁闭室外,几乎哪儿都没有安装监视设备。
即便有目击证人,出于压力,也只能保持沉默。一名在押囚犯对记者说:“我多么希望能大声说出来,将人们从地狱中拯救出来,但我不会拿我的理性冒险。”大多数女囚会屈从,因为她们感到别无选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