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叫尹文君,1990年7月毕业于北京某名牌大学,在10万人才下海南淘金大潮的余波冲击下,我在1991年3月16日南下海南岛,开始了我的圆梦天涯之路。我先后在《海口×报》、《海南××报》等新闻单位从事新闻采访工作,采写的报道曾先后获得中国新闻奖、中国法制新闻奖、中国地市报好新闻一等奖;还结集出版(编辑)了4本专著。在海岛上,我被人们称为海南“名记”。
半个月后的一天上午,我接到刘梅的电话:“喂,是尹记者吗?我是金信的刘梅呀!你今天有空吗,我想请你来我们公司看看,我有个项目的宣传策划方案,你能不能来帮我参谋一下?”
刘梅公司在一个别墅区里。今天的刘梅,好像特别打扮了一番:一身高档的紫色连衣裙,恰到好处地裹在她那微胖而丰满的身段上,一副白金项链挂在她那又高又长白白的脖子上,熠熠闪着亮光。从她那身打扮看,无不显现着女主人的成熟和风韵。
我非常不自在地被她迎进了她的豪华办公室。我问:“刘总,你约我来要谈什么项目的宣传策划呀?”刘梅一边为我削苹果,一边说:“我在琼山有一个水庄,里面有几十幢欧式别墅,这些年来一直没有很好发挥效益,现在想搞一个营销方案,一直苦于没有太合适的人手,你们当记者的是这方面的行家,我想请你帮忙搞一个水庄的宣传策划方案,不知你乐不乐意帮我这个忙?”
我略加思索后,对刘梅说:“这是件好事嘛,如果刘总用得上我的话,我一定尽力帮你们搞好策划。”“这样吧,尹记者,眼见为实,我带你到我们的水庄去看看好吗?”就这样我和刘梅一起来到了她的水庄。
这个水庄叫桃花岛水庄,风景如画,三面环水,一面临陆,岛上建有几十幢红顶白墙欧式别墅。刘梅要我谈一下“观后感”,我表示这个水庄有很多文章可做。“尹记者,冒昧地问一句,你在报社一个月能拿多少工资呀?”刘梅问我,见我只是一笑,并没有作答,就接着道:“来我们公司给我帮忙好吗?我给一个副总的位子让你坐,给你配上专车,每月给你5000元工资,外加奖金不算,请你来负责公司的公关宣传怎样?”当时我说要考虑考虑。
后来我想:在报社干了这么多年,业务上倒是有不少成绩,但是,经济上一直处于未能脱贫状态,如果真能到企业去闯一闯也未尝不可,一是经济可以改观一下,二是自己不是一直想找机会,写一写企业家的成功史吗?不妨借此机会去“金信”体验体验。
后来,征得报社同意,在妻子妮儿的支持下,我终于作出了决定:接受刘梅的邀请。于是,刘梅很快就给我送来了聘书。我便正式受聘到“金信投资公司”担任了副总经理,从此这个拥有数千万资产的富婆,走进了我的生活。
我真想不通,这个负心的狗男人!为什么要欺骗我的感情?好吧,从今往后,我与他井水不犯河水,他玩他的,我玩我的,我就不信,我玩不过他!
说到此,刘梅又伤心地哭了起来。我说:“刘总啊,别哭了,问题总会解决的。”“解决什么,他都跟别的女人睡觉了,还有什么好解决的呢!”过了一会,她平静了一些,用手理了一下头发,竟一下子将头钻到我的怀里来了……
我为难至极,是推是拥?这样的女人,这样的场合……最后,我借给司机打电话之机,还是轻轻地将刘梅从我怀里推了过去……
失意中,富婆开始沾花惹草
一天,刘梅带来了一个高大的男人来公司,又立刻召开全体员工大会。在会上,她说:“这是新来的张总,以后他就是我们公司分管业务的副总经理了,有关业务上的事情,大家找他就行了。”后来,我得知,此人叫张显,甘肃兰州人,是刘总在歌舞厅认识的,他在歌舞厅的角色是经常“出演”刘梅的舞伴。
后来,我发现张显很得刘梅的赏识。但是老板的“宠物”不知为啥却得不到公司员工的认可,不少员工都在私下议论刘梅与张显之间的事,二人根本不像老板与部下的关系,倒像一对“情人”,成天泡在一起。刘梅那辆红色奔驰,也成了张显的专车。
一天晚上,我接到刘梅的电话,叫我到她那里去一趟。我来到她的住处,敲了几下门,里面就传出她的声音:“文君,门没有关,你进来吧!”哎,人在哪里呀?只听刘梅又说:“文君,我在冲澡,你先坐会,等我一下吧!”
新闻发布会遭遇“富婆”
2000年初春的一天下午,我应邀参加“海南省表彰女企业家新闻发布会”。下午3时,我准时来到位于海甸岛的五星级酒店———寰岛大酒店。在酒店二楼一间大会议室里,坐满了几乎全海南的女企业家。我到处找座位,当走到靠左边人行道时,发现有一个空座。旁边一个40多岁的女人说:“没人,你坐吧!”
我坐下后,那女人说:“坐在一起就有缘,我们认识一下吧!”我这才打量起这个女人来:微胖的身材,白白的皮肤,穿着华贵,一看就知道是个有钱的主儿。说着,她就给我递过一张名片来。我一看名片,才知她就是刘梅,金信投资总公司董事长兼总经理。我也礼貌性地递上一张名片给她。
“哦哟,尹文君,这个名字好熟呀,我经常在报上见到你的名字。还是经济部主任、记者呢,真不简单,这么年轻,就是主任记者啦!”我连忙解释道:“主任是职务,不是职称。”
开完新闻发布会后,主办单位请新闻记者与女企业家们一起共进晚餐。席间,我正好与刘梅坐在一起。在欢快的气氛中,不断有人给我劝酒,我这个人最怕人家劝酒,碍于面子,人家一劝,我就只好老老实实地喝。一桌人全是女人,不知为啥,这些女人都向我进攻,你一杯我一杯的,而且是啤、红、白“混合战”。几个回合下来,我就喝得晕乎乎了。
实在顶不住,我起身要走。刘梅拦住我说:“尹记者,你都喝成这样子了,还是让我叫司机送你吧。”在酒店大门口,刘梅打了一个电话,不到两分钟,一辆红色奔驰就开来了。刘梅和我一起都坐到了车后座。她问我:“怎么样,尹记者,没事吧?你们当记者的真够辛苦的呀!”“没事,我只是中午太忙,没吃午餐,空着肚子喝酒,太难受了。”
奔驰将我送到住处,临别时,刘梅对我说:“尹记者,有空了到我们公司来看看。”
几分钟后,刘梅又喊:“文君,我忘了拿睡衣进来,帮我拿一下。”我只好硬着头皮,拿起床上
的睡衣、胸罩和内裤,推开了浴室的门。没想到,刘梅正赤身裸体地站在那里,用毛巾在擦着头发和她那丰满得不能再丰满的肉体……顿时,我的脸嗖地一下红到了耳根子,我想也没想,一下将衣服扔在了浴室的凳子上 ,转身退出。
刘梅若无其事地梳着头发,将房门关上,然后斜在床上跟我聊天。她问:“文君,来公司这么长时间了,感觉咋样?”“感觉,感觉,嗯,嗯,还可以吧!”我还没从刚才的窘境中走出来,说话也吞吞吐吐。见我这样,刘梅笑了:“咋的啦!文君,刚才吓着你啦?真没出息,一个大老爷们,见女人没穿衣服,就吓成这样子啦?!”
“文君呀,你老婆在哪里工作?你们的感情还好吧?”刘梅又问。“她在另一家报社工作,现在回老家生小孩了———我们感情挺好的!”“她回老家了,那你不是一个人在海口吗?还是挺孤单的,别老是把自己一个人关在宿舍里看书,有空了多过来陪我聊聊天嘛!”
房门突然被人推开,进来的是张显。
“哎,张显!你进来为啥连门都不敲?”刘梅一脸不快。张显说:“怎么啦,你们在里面也没干见不得人的事,人家撞进来怕什么?”“张显,你别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好不好!”刘梅听张显这么一说,就大骂了起来。
我觉得张显话中有话,就质问他:“张显,你这话是什么意思?”
张显却说:“什么意思,你自己心知肚明,还用我说吗?”
“张显,你别胡搅蛮缠好不好,是我叫文君来谈事的。你这样说人家是什么意思,你今天必须向他道歉!”刘梅这才出面干预。到底,张显还是没有道歉。说实在的,我真不知道,当时,我是怎样离开刘梅房间的,只觉得每一步都比千斤还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