凌晨两点,客人少了,有时也会突然开会,现场分析解决问题。不到问题解决不可以睡觉。
竞争压力大,没人可以倾诉,大部分女孩都抽烟。她们彼此并不知道姓名,一律以代号相称。关系好的同事,经常一起逛街,那就是互通姓名的私交了。“在外面肯定喊名字,叫代号,那成什么了。”
这里形成了捏脚名街之后,拥有商铺的人开始坐收租金,有钱有闲,一些人有门路搞到“福利”,服务敏感行业的准入许可。新加入的店进一步壮大了此地的名声。没有沿街店面的居民感到忿忿不平:挨这么近,人家吃饱喝足,我还跟这儿穷着。再说了,挣的不知道是什么钱呢!
十八号技师在这里时常有种成就感,十五年前他从承德来到北京,在通州无人问津的别墅区干保洁,老板据说是“和潘石屹一起的大人物”。后来,有个老乡说,不如一道去捏脚吧,挣得快,挣得多。
男技师在点单方面明显是吃亏的,人们还是愿意找些年轻漂亮的小姑娘,唯有技术上更精进才能混上一口饭吃。靠着不断学习与揣摩,他在通州开了一家属于自己的足疗店,不用亲自打理。如今,他33岁,未婚,在燕郊买了房。不少姑娘想找他聊聊。
尽管现在的足疗产业,提供水果,餐饮,乃至电影等多方面的服务。但不少人的认知还停留在过去那些透着昏暗小红灯的洗头房。客人往往进门就问:“有没有那方面的服务?”如果没有,扭头就走了。甚至有客人提出想嘬女技师的脚,他就好这一口,忍不了。
捏脚没法让姑娘致富,老板也不希望她们只做脚上的文章。
虽然在洗脚城谁都不敢搞色情交易,可老板对被约出去的小姐却另有奖赏,也就是说,来这里的男人如果想得到“额外服务”,就可以约小姐出去,老板另收台费,当然交易是秘密进行,可也成了这里常客心照不宣的秘密。经常被约出去的小姐们在一般技师面前也似乎高人一等,就连领班对她们都要礼让三分。
“哪有什么潜规则,说到底还不是她们自愿的”,九号说起这些,表现得无可奈何。”做生意没有不想留住客人的,别人有我们没有,这对我们来说很不公平。但是你想想如果你来这条街从头到尾都是些那样的店,大部分客人还愿意来吗?”
十八号从少年时期开始当学徒学习按摩,师傅告诉他,你就是一按摩的,举头三尺有神明,别有太大欲望。服务女客人是常有的事,他说过去也有身边的男技师,和女顾客熟识以后,私下约出去吃饭,发生感情的例子。
为避免把持不住,他会特意穿上特制的飞机杯内裤,严重的还需要在上钟前吃几粒六味地地黄丸。技术成熟,风格沉稳给他带来了不错的生意:要不晚饭前来,要不半夜十二点以后,不然排不上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