曾几何时,苏芒还是只身来北京追梦的一个地方姑娘,而24年后,苏芒的梦最终在“欲望至上”的时尚女魔头之路上戛然而止。
逐梦1994年,在中国还没几个人懂时尚的年代,“外套上加三个袋子就卖疯了”。而在那样的年代,苏芒一个小女孩就提着一个自行车,跨过了《时尚》杂志编辑部那个高高的门槛。
那会苏芒才23岁,还只是一个北漂女:闯北京的普通人,普通杂志编辑,月薪是低于普通标准的800元。而1994年的《时尚》杂志还只是几个初次下海的年轻人,在北京小院里办的名不见经传的小刊物。而正是这个时候,苏芒侥幸撞入了时尚行业。这距离她成为时尚女魔头还有数年,回望来路,也有人称这是时代给予的一次机会,对于相对平凡的苏芒来说。
年轻的苏芒和现在很多普通杂志编辑一样,写稿子、做记者、催广告费,从底层做起。但不同的是,苏芒想要更多。她敢在一个月工资只有800块钱时,就买了5700块的LV包。“领着几千元的工资,为上万元月薪的人写富豪名流的生活方式”的普通编辑,其实给不了苏芒梦想中的光鲜亮丽。
2年后,苏芒就被转去做了广告销售,很快苏芒的业务能力得以大放异彩。随着工作的变化,苏芒和“时尚梦想”的关系开始失衡。
普通的编辑工作只能给予苏芒普通的幸福,而普通的幸福,随处都是。于是生猛的北漂姑娘苏芒,咬紧牙,两腿生风,在追逐欲望的路上狂奔起来。
名利场
谁能想到,后来的时尚行业是要依靠“广告爸爸们”存活的?广告收入一度成为时尚集团80%的收入。金钱、权利,即将成为时尚行业的最重要的名利场。而这也是苏芒第二次看到时尚圈的大门在向她打开。
23岁的她初出茅庐,啥也不懂,靠着冲劲儿踩个单车就敢去跑业务,人不给钱,她就赖人那儿不走。后来出入人际繁杂的名利场,即使工作再玩命,苏芒也能游刃有余,她说因为她看到了广告、金钱、名利场背后的美。“我觉得如果你带着有色眼镜去看名利场,你看到的就是虚荣、浮华、纸醉金迷,如果你摘掉你的有色眼镜,你看到的是什么,美。”
你可以不认可苏芒的时尚,但她的能力却让人佩服。《ILOOK》杂志出版人洪晃曾对她如此评价。
2003年发起的“BAZAAR明星慈善夜”,是苏芒将自己最大的优势“资源整合、人际交往”发挥得淋漓尽致的标志性事件。拼命挤进名利场的欲望,也让苏芒在时尚杂志社站稳了脚跟。
2014年,苏芒扬眉吐气晋升到了时尚总裁的位置,苏芒也告别了那个曾经土气的南京小姑娘,跃过了上层社会名流的龙门。名人大腕的party成为她经常出去的场所,而与之共同出现在合影里的同伴,也升级成为了一线明星、名门大佬。
凭着勤奋、努力以及好运,一步步在光鲜亮丽的时尚行业不断攀升。她的衣柜里有了越来越多的名牌,朋友圈里有越来越多的名人,出入越来越高档次社交场所,直到她的时尚梦变成了彻彻底底的物质欲望。
欲望至上者
时尚是什么?苏芒曾说,是欲望。的确,如果把苏芒24年的时尚人生比作一幅速写,成全了其魅力的正是其中勾勒出的欲望。
苏芒在自己的文集 《时尚的江湖》中写下:“我一向是赞美时装的,正如我一直赞赏物欲。”在苏芒看来,欲望,是一切的原动力。无论是为杂志拉广告、结交明星大腕,还是bling bling的穿衣风格,苏芒都展现着自己“欲望至上”的观念。
2017年的芭莎慈善晚宴,苏芒邀请上百位顶级流量明星上台合影,遭诟病“炒明星八卦”;苏芒和诸多一线明星合影晒照片,被指责“谁红跟谁玩”。驰骋时尚圈24年,苏芒拥有着庞大的娱乐圈人脉,很难否认苏芒在这方面的能力,但也很难让公众不带着有色眼镜去看待。
有人说中国没有时尚、“中国的时尚就是老干妈配红酒”,并把这些责任推至苏芒的头上,因为“她是广告销售出身,只会些拉广告、傍明星、追大牌的伎俩”。在纸媒的话语权被稀释、时尚媒体倚重广告而存在的时代,拼业绩的苏芒不可避免地成为了人们眼里的流量、资本、物欲至上主义者。
于是,在诸多的舆论的风波里,苏芒再也没有摆脱过那个充满物欲、不懂时尚的“秋裤芒”。或许正如洪晃所言,正是因为处在一个“中国bling bling的时代”,金钱、地位、和闪耀的美丽,才会成为苏芒一直追逐的欲望。
24年,苏芒在时尚圈进阶之路上埋头打怪升级,终于在数天前砰地一下,撞到了天花板上。
兜兜转转这么多年,苏芒还是承认说,自己现在要回去照顾家人,不得已停下脚步。从“欲望”回到“鸡汤”,或许因为再向前走一步,都会步步深陷?
无论如何,苏芒最初的时尚梦,早已和这24年追逐的欲望分道扬镳。回望来时路,苏芒还会觉得时尚圈闪闪发光吗?